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魔惑 > 第九十一章

?    [======    =====]昨天出门办事,来不及更新,在这里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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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雪念赶到,容越钩就以男女有别,刚才是权从为由,先行离去。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谢谢,他脚步顿了一下,却只点了点头,后又摸索着想走。

    “你就留在外间吧。万一我需要帮助,也不必去你那里喊人。再说你的眼睛,来来去去地也不方便。”齐雪念一边给我检查身子,对着正往外走的容越钩喊了一声。

    检查的结果一如一个月前,无病无灾,我的身体健康地很,只有我内心恐惧地想着,是不是灵魂和身体的挈合出现了问题?噩梦中的我,一直都是八岁,也就是秦娴遇难的年纪,而非现在的即将十五。

    无奈之下,齐雪念用针灸之法,帮我疏通经脉,促进血液循环,渐渐寒意消散,全身暖洋洋的,我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梦中依旧重复着秦娴眼中那一夜的惊骇血腥,沉重的悲伤将我淹没,这次没有那切实的心痛,也没有吐血,但醒来时,才发现泪沾湿了大半个软枕。伤心,无法抑制……

    日子又恢复如常。努力学习医术,武功的我,已经渐渐习惯于月圆之夜,在睡梦中,一遍遍地重温那幕悲剧,重见那个殒落的天神,一次次哭湿了枕巾。师傅说我开始变得有些清冷,我笑笑,其实秦弦还是秦弦,只是融入了一部分属于秦娴的情感,所以,我心中有了仇恨,有了悲伤。

    我的个子在这半年中长了不少,肉却没长,倒是显瘦了。转眼到了腊月,天月挽来给掌门齐锒送年礼时,让人给我捎来一件雪白的狐裘,人却未现身,只留了一笺“何处相思苦,弦弦入瑟中”。我随手置了一旁,对他的感情,我不予评价。且不说两人都是重重枷锁附身,即使挣脱开了去,也不一定会走到一处,更何况现在这样?

    不想这小笺,让经过几个月治疗,眼睛已经依稀能视物的容越钩见了去。他倒是不见生的扔下句:“你们不合适。天月师兄有太多不得已,你太随性。”

    想想也是,这几个月,他虽未再提及暧昧之处,但每次洗眼上药,总也算是亲近,我丝毫不怪异,他就这样在我屋内坐下。端了一杯茶,我缓缓地开口道:“许是将我当那救命稻草了。不过,别人的感情,我无权评价,也不想理会。这狐裘,我正好用得着,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再说他也没怎么烦我。”

    他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你……和我说实话,我这眼睛到底能不能好?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就是这样,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不见半点好转。”

    “你当初不是硬得很,都不肯治吗?如今好歹能看见些了。”我不冷不热地讽了他一句,当初他设计将我诓进陷井,后来陪了一个要求,这半年也算对我迁就,我不小心犯那莫名其妙的病时,不时出借温热胸膛一副,但我似乎仍不能释怀,对天月家兄弟和雷隍也依旧怨着,可见,我真是个记仇且小心眼的人。尤其雷隍,开始因为内疚,我学针灸时,拿他当**练习,他无怨言地忍受下来。只是最近闹得凶了点,他常常借口溜出去,美其名曰帮师傅师娘牵线搭桥。

    容越钩听了我的话,也不恼,依旧沉声道:“如果不好,我想出去走走,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

    我抬了抬眼皮,这个男人说真的,好像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眼睛会不会好。以前觉着他是冰山,现在更正,冰山用凿子凿下去,能碎一些冰屑的,他整一个就是冷冷的铁山。

    “师傅说能治,就一定能治,只是要用到接天神水,等掌门同意。不过,若是你不在乎,不如把接天神水让给我吧,我正好有用。”我随意打着哈哈,试探着。

    齐雪念出马,很快得到了掌门的同意,定在今年腊月二十六的时候祭天时,一并从接天峰上取了下来。作为圣女候选人,未来的接班人,我在一旁作为师傅的助手。从三天前就开始帮她准备沐浴焚香斋戒,保管圣女服。那一身纯白,配以银色滚边和银色丝线的刺绣,端得显得华贵而不艳丽。只是两只丈余长的流云袖,层层叠叠足有三十六瓣多的裙摆,怎么都让我觉着,这样的衣服,是用来看,而不是穿的。

    祭天当日,先是圣女带着众人,念了些道经,弟子跪拜,依次在先人牌位前上香。然后是飞天舞表演,舞毕,圣女沿着通往接天峰的石阶三步一跪而上,最后有九级宽阶,阶阶跪拜。那时众人也都跪拜于接天峰下的平台上。

    到了峰顶,跪首三拜,祷告,然后伏地一拜,算是告天。接着起身,在掌门齐锒面前躬身禀过,要求开启山洞洞门。我捧上用雪融化的水,让齐雪念净手,捻香。峰顶的石壁忽然出现一人高的门,齐雪念进入,掌门和我等在外面。

    说实话,我一直暗暗观察,那扇关着的时候,看不出半丝象门的门,究竟是用钥匙开启还是某种机关。可惜,齐锒大袖翻飞,结了几个手印,站在不远处的我,楞是看不清楚。只能在事后找蛛丝马迹。可疑的地方也只找到两处,一处是一光滑的圆石,日晒雨淋,可能是风化才变得光滑,也有可能是不时触摸引起的。还有就是洞口突兀的一小撮杂草。大冬天的,无雪光秃秃,有雪白茫茫地一片峰头,竟有这么一撮绿色杂草。在找不到机关或钥匙的情况下,偷盗的人明知陷阱,只怕也要试一试的。

    我一直垂首站立着,只是选了个位置,能让我的眼珠转动时,不必动头,也能看到整个门口的情况。毕竟齐锒在,我不敢放肆。

    对于这个掌门,连这次,我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刚进山门,托天月挽的福;第二次是拜师礼上,他以掌门之尊住持仪式;还有就是这次。或平凡,或威严,或肃穆,功力高一点的武林中人都能觉出他是高手。然后呢?什么样的高手?什么样的人?我一直无从看透。

    就好比,他一直以来看我的眼神,似乎总别有深意的样子。是看故人之后?没有心喜和欣赏。是另有探究?却无提防之意……高手和高人的区别在于,我的功力高到一定程度,高手再反璞归真我也能探得一二,高人,是要在那万丈红尘中打滚历练才能磨就火眼金睛去看透。很巧不巧,齐锒是高人,而我没有火眼金睛。所以,在无意接受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依旧垂首而立,连不安分四处乱飘的眼珠也凝视着地上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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