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魔惑 > 第一O九章

?    [======    =====]我并没有彻底的昏迷,昏沉之间,似乎有人急切地唤了我几声后便抱着我一路奔下山崖,在我恍然的记忆中,那个抱我下山的是男子。不久后我便整个清醒了过来,只是师傅齐雪念在一边陪着。

    我没什么表情,她却是一身冷凝之外,微微红了眼:“你这小丫头,一走就是半年多,如今竟这么一副样子给我回来。让我说什么好……你……”

    看着齐雪念那似责怪,但透着关心的话语,我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看我神色尚属平静,齐雪念垂眉替我捻了捻被角:“孩子没了,三个月大。你的身子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前段时间劳累过度,好好将养一下,凭你练武的底子,今后再结婚生子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的事,我暂先不问,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可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却要叮嘱你一句,女人爱得要生要死,却不能不爱惜自己。我们练武的人,身子骨比旁人多两分底气,但这种事终究会伤到元气,而且你才十五岁,不管怎样,这一个月你都得给我尽量放宽心,养好身体再说。”

    虽然见红的时候已然知晓怎么回事,可真正从师傅口中得到证实,来不及为目前的境况羞愧,只觉着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仿佛呼吸之间就会隐隐抽痛。三个月大啊!想着一路上胃口不好,容易感到累,还以为是因为桁的事情,是心累了所以身体才会疲倦,竟忽略了这么久。也怪自己是个没经验的,一心惶惶着要给自个儿的心找个可寄托的,落在实处的地儿,忘了要朝那方面想。如今倒好,没了!

    其实,没了也好,不是吗?难道生下来,然后带着孩子回去找桁,以他的心思,只怕又多N多的牵挂,连养个病也不安生。可若自个儿带?我除了一身武功还会什么?况且才十五岁的身体……我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

    我合上眼:“师傅,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很累,想睡一会儿。”我知道眼角滴落了几滴泪水,但我也没有擦,只努力让自己睡着。好好睡一觉,从身体到心,等再醒过来,我便会再有力气面对这些事情了。

    “你这孩子!越钩还特意赶来……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师傅地声音飘忽忽地传来,听得一声长叹后,又听到门吱嘎关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时,窗外似乎阳光明媚,连不怎么透的屋子里,都亮了好几分。心里好似也有那么点通透,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抓住,只是觉着有些事,一刹那间已经变得很遥远,即使过程,细节,甚至当时的心情流动,脉脉温情都依旧清晰地停留在记忆里,但却已经在心触摸不到的位置。忘不了,还可以选择埋葬!

    听师傅说,夏天的时候,因为眼睛基本可以视物,容越钩便离开了天水宗,因为每过一段时间还要检查一下,毕竟当初毒伤后过了一段时间才治疗的,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所以也没去靠近南国的驻地,反而留在了离天水宗不远处的州军中。此时得了师傅的传信,说我终于回宗了,他正好有事便回宗里来看我,可惜我正在思过。

    师傅整理了医学方面一些入门的粗浅内容,让容越钩带给我,好让他见上一面,说是为我以前照顾他眼睛的事道个谢便离开,不想却撞到了我倒在血中的那一幕。那一幕,也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我睡了整整一天两夜,他也就暂住在前山的归园。

    可是为什么呢?他和我之间,一直在朋友和路人之间徘徊在。肢体上或许曾经亲近过,但心里边却从来没有,至少对我来说如此,虽然后来知道了他很多事,还挺欣赏他这种恩怨分明的个性的。

    没等我多想,一大片阴影从门口移到床边,抬眼,是神色冷然的容越钩。浅浅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我忽然有了看看他的兴致,记得他其实长得不错的。眼眶下有一小片阴影,是他不长但浓密的睫毛投下的,眼睛明亮,鼻子高挺,唇厚薄适中,很红润的眼色,配上瓜子脸,其实他很……美!

    我忽然笑了,要不是他长年紧抿着唇,在两边脸颊勾出一种如刀刻的刚硬线条,还真是可以拉出去和陆离,花映灼比一比。他的冷不会是部分是早年经历造成的,部分是为了掩饰这与他的身材不怎么匹配的‘美貌’吧?

    “越钩,我刚刚才发现,你长得真漂亮。”是不是在决定埋葬一些东西的时候,我性格中的有些东西也悄悄改变了?若是往日,我是绝对不会对不只定位在普通朋友的人说出这种调侃的。但我似乎也不介意这种改变,是自欺欺人也罢,是真的忘却也罢,此时的我,心情从来没有地透明过,轻松过。

    一愣之后是内敛深沉的怒气,但控制得很好:“管好你自己的事!”话一出口,他又似有些后悔,只是面上一闪而过便又如常,“我听师姐说你回来,顺道路过正好和你道声谢。谁知你……要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其实我还是欣赏你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的悍样,只是每次好像只针对我,对天月师兄还有其他人,你都……反正别委屈自己。我还有军务在身,下午便会离开。”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是真的吗?有意或无意,性子里的刺藏得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见到……不愿再深想,我状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那某些人就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总惹到别人。”

    “也许吧,我的性格一向不讨喜。”容越钩说完这一句,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说临走还要去前山,和他师傅说一声。

    也许是故意的,两人都没有提及我现在的状况,我甚至连道声谢也没有。容越钩冷然背后的忧色,我不是没有看到,但他体贴地不提,我何必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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