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魔惑 > 阿九:痴若可断 2

?    [======    =====]第二天早上,我主动出现在前殿让几位师兄都小吃了一惊,大师嫂也是六师姐正大师兄未经商量带回一个孤女而疑神疑鬼,乱喝飞醋。反倒是凤潇,一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一向和宗里所有人保持温和距离的他,眼里有抹比往常柔和许多的期盼和掩不住的笑意。

    随在陆离身后的小女孩,粉妆玉琢,两人站在一起,真让人有种观音座下金童玉女下凡的错觉。她有一张略长的心型脸,欺霜赛雪的肌肤,有独属于孩子的娇嫩,却偏偏少了和旁边陆离一样的粉色。而那张菱形小嘴的唇色,也是呈现一种几近透明的粉红。我不由皱了皱眉,久病成医的我知晓,她受过很重的伤,虽不知用何药物,使其在短短数日间痊愈了,但底子里气血还是很虚。她的眼睛很亮,很黑,墨玉般的眸子带着几许讨好的神色看着陆离。才跨进大殿内,她便感觉到师嫂的不悦,刹那如受惊的小刺猬般,收敛起周身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跟前,有几分不安地用眼角偷瞟着师嫂,真是敏感地让人心疼的小东西啊。

    她的事,我从师兄口中听得一二。我和秦国肃王,这个天神般的男人有过两面之缘,无甚深交,却是颇为欣赏的。只是看着如今大殿中央的女孩,只叹命运弄人,打心底生出一丝同病相连之感。她……甚至比我小时更可怜吧。

    我自幼丧母,但父亲从未有一刻让我忘记母亲最后对我的爱逾性命;她母亲尚在,却早已抛夫弃女,另攀凤枝。我十岁时父亲去世成了孤儿,尚有众多父亲的生前好友嘘寒问暖。陪在身侧;她才八岁,却是重伤倒在屠庄灭门的血腥中,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如今也无半个熟悉的亲人在侧。虽被师兄救回,但因着身份地关系。一路看小说网16K.在这里只怕也有不少尴尬……一向情浅的我,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一种叫心疼的感觉,想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

    大师兄向她介绍张师兄和薛师兄时,她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但看向我地时候,她的眼一下子亮起来了。其实这种惊艳地眼神。我在周围人身上见过不少。不过,出现在一个八岁小女孩身上,热烈而直白得让人不觉莞而。

    她急切地近乎讨好般问我,今后遇到问题能否来找我。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那看似灿烂,带几分好色的笑容后,隐藏着一种急于寻找依靠的脆弱无助。我回了她一个笑,尽量柔和地看着她。

    有她记忆的时光仿佛从不曾远离,一如昨日。我清晰地记得她第一次踏进我住的后山。那份隐其它弟子出宗接受秘密训练,被孤立在外地小心翼翼,让我一下子放软了心房。很少让人近身的我。指着竹榻身边的空位,让她坐下。

    不愧是皇族出身。琴棋书画茶。她什么都懂一点,不过。这小家伙似乎过于追求全面,什么都真的只懂一点而无精通。但一想,她,不过才八岁而已,寻常人家只怕还缠着父母撒娇。

    不知什么时候,聊着聊着,我已侧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那一刻,从来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陡然生出一种从此和她相依为命的恍然。我告诉自己,若是十五六岁成亲的,按我如今这年纪,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也不为过。很多年后,我曾怀疑,当时地自己,不过是找个借口,想以父亲的名义,给她所有宠爱,怜惜,以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的……爱!

    我地世界多出一个小小的她,似乎是再自然不过地件事情。习惯于一见面,她总是跑着扑到我怀里;习惯于往日竹林下地清闲时光,怀里总是多出一个她,仿佛自然而然连在一起的两人,而指间不知何时喜欢她地发丝瀛绕其间的润滑;也习惯于她说谢谢的方式,总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她软软糯糯的唇印在我脸上,眼里装着满足,笑得狡诘……这样的日子,我的心一如既往地清浅无波,心头却总是拢着淡淡的喜悦,淡淡的满足。

    生平第一次害怕,是知道有人触动山腹密室的机关,虽掌门师兄她们沿着带血迹的密道,开启密室的刹那,那密集的,冰冷的铁刺牢牢钉住的粉绿衣裙碎片,让我一瞬间失了方寸。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背后两枚铁镖扎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晕化开的血迹几乎沾染了整个背,仿似要将她吞噬了一般。我无视旁边一干人,只急急地抱她入怀,确定她只是晕过去后,才险险地松了口气。

    昏迷中,她一声声轻唤着小师叔,又一句句不断地呓语,不想再死一次……生生让我觉着被人夺了呼吸。明知她已性命无碍,但直到她睁开眼,扯着我的袖子哭着喊救命,我才真正地放下心。真的是她,连哭诉都要扯我的袖子来擦脸。

    因为师嫂对她那个大弟子的维护,掌门师兄只是罚了那个女子一年禁闭,这样岂非太便宜她?虽然旁人的性命于我,不过是万丈红尘中的一粒尘埃,可有也可无。但弦儿既然不想让她用性命报仇,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让大师兄免去那个女子的禁闭,改做一件极其危险的刺杀人物抵过。师嫂本不同意,我也不肯相让,最后竟是那罪魁祸首凤潇提议,让她去做卧底。这其实更危险,也不知解脱为何日。看来,凤潇对弦儿倒是颇为上心,就是赠送给弦儿的云锦七彩绫亦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将心里的不适归结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忧,虽然我从未做过父亲。莫说弦儿才九岁,凤潇太子的身份,便是一个争斗不断漩涡的标志,更何况,才十八岁的他,已有不少妻妾。他……不适合弦儿!

    弦儿,不该扯进这一团纷乱。于是当我提议,让弦儿和我去另一侧的天己峰住时,当她那颗小小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点下来时,我的心里,一如既往,浮现一种淡淡的欣慰,喜悦,还有一丝我自己也道不明的雀跃。

    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她的眼光开始改变?是常常衣衫不整的时候,那个越来越修长的身影一次次闯入,总在一愣之后,仿佛沾了天大的便宜般窝到我身上?还是表面总是看起来没心没肺,以看我脸红为乐,可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一日不曾懈怠功夫的倔强身影?还是在每次细细帮浴后的她拭干头发,不知不觉变得在她身上太过专注?抑或是,只一日日看着那张日渐长开,愈发深刻惑人的容颜,日渐阿娜的身段,就这样刻到了心里。看着她,想要更多;拥着她,希望可以永远。

    只是,一个父亲,会希望那种相依相偎到永远吗?第一次,当沐浴后,一身宽袍,任湿湿的头发染湿了小半的她,却抬着纯真不设防的眸子,比划着胸前都属于女性的柔软问我,有没有药物可以让那里长大时,我终于避无可避地听到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渴望。渴望拥她在怀的时候,能够亲吻她的菱形小嘴,渴望她胸前的柔软在我的掌心绽放……那一刻,比身体更狼狈的,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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