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除，秦霄兴奋得手舞足蹈。虽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啥知晓大众脸马金凤和李万姬是清白的，他会如此高兴。
另一边，李万姬罕见地闹了个大红脸。马金凤则用审视傻子的目光打量着秦霄，心说这人有毛病吧？我喜欢男人，他高兴什么？莫不是他也……
“嘶！”想到此，马金凤倒吸一口寒气，浑身上下涌起鸡皮疙瘩，厌恶且嫌弃地瞪了秦霄一眼，赶紧离得远远的，就好像生怕秦霄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里，马金凤都不敢用后背对着秦霄了，更不敢做出类似于弯腰捡肥皂那样的举动，他怕秦霄把他……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三名在洛星城并肩奋战、关系越发紧密的伙伴们嘻嘻哈哈，沦为三人猎物的孙立武本尊，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干这一行，孙立武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自己明明什么失误都没有，为什么还会被抓？
尤其是，小灰灰那等悍将为他所用，他都不能脱身？
这个名叫秦霄的妖孽，似乎有点邪门过头了。
三人带着半死不活的孙立武，坐上一辆周家为他们准备好的车，来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密室。不遑说，接下来便是审讯环节。
李万姬和马金凤都有千种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审讯手段。
然而秦霄制止了他们，让他们休息，自己来。
“啪啪！”秦霄拍了拍孙立武的脸，笑道：“孙老板，想明白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
孙立武脸色惨白，没有做声。他不想回答，更回答不上来。
“想不通就慢慢想，我懒得跟你解释。”秦霄淡淡道：“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告诉你，你上面是谁？”
孙立武，对标当初的宋轻舟，都是掌管着一些出货口的上线负责人。
同时，他们又是造假窝点的下线。
他们在‘超级赝品’的销售链条中，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由他们汇聚和总结下面一线出货口的需求，然后由他们反馈给造假窝点，让造假窝点知晓哪种类型的赝品行情好，造假窝点便会满足下面一线出货口的需求，集中制造那种类型的‘超级赝品’。
‘超级赝品’制造好了以后，上线负责人批量从造假窝点取货，再分散给下方的一线出货口。
这并不是核心的岗位，比一线出货口更强之处在于不用抛头露面，安全系数更高，仅此而已。‘超级赝品’到底是谁家的盘口，一个上线负责人未必知晓。秦霄也没打算让孙立武回答这么核心的问题，就算孙立武说，他也不信。
秦霄只想从孙立武口中知晓，他上头的造假窝点在哪里，由谁负责。
再下一步，去捣毁造假窝点，活捉造假窝点负责人。
造假窝点负责人，则一定知道‘超级赝品’是谁家的产业，掌握着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所以，活捉孙立武，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秦霄不能停，速度要快。
他务必要赶在孙立武上头的造假窝点负责人有所察觉之前，赶过去。
因此，眼下对孙立武的拷问至关重要。
必须让孙立武尽快交代出实情。
但凡孙立武骨头硬一点，多拖延个一天半天的，迟则生变。
这也是秦霄不让李万姬和马金凤两位‘专业人士’拷问孙立武的原因。
严刑峻法，会让孙立武生不如死。
可人就是贱，一旦开始用刑，身体疼痛程度达到一个极限，就麻木了。
尽快用刑，反倒会增加孙立武拖延时间的概率。
秦霄要的，是心理压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用刑，却利用‘用刑之前’的焦虑与恐惧，逼迫孙立武开口。
不出所料，秦霄第一次询问，孙立武缄口不言。
“没关系。”秦霄和善地笑道：“孙老板，我再问一遍。”
“你从哪里取货？你上头的造假窝点在哪里？负责人是谁？”
孙立武依旧不答。
见状，秦霄笑得更和善了，
这次，不再询问情报，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孙老板，知道什么是‘司法奶茶’吗？港片里应该有提到过吧？就是把碎头发茬混在奶茶里，逼人喝下去，由于碎头发茬没法消化，也会粘在肠道里无法排出。而人会感觉很强烈的异物感，会拉肚子。”
“怎么拉，都拉不出去。最后会拉到虚脱，乃至死在马桶上。”
“由于这种刑罚不会留伤痕，很受早些年港岛官方刑讯青睐。”
“因此，得名司法奶茶。”
孙立武不为所动。
秦霄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用这么烂大街的手段吧？”
“放心，我不用‘司法奶茶’。准确来说，不单单用它。”
“孙老板，你可听闻，‘万流归宗’？”
“万流归宗，就是用鱼腥草和白薇根熬制的催吐汤，是救中毒者的良方。当然，解毒的方法比较简单粗暴，说白了就是催吐洗胃。”
“然而呢，你好好想想，如果我先给你喂催吐汤，然后再用毛巾或者袜子，反正什么东西堵住你的口鼻，会发生什么？”
“你剧烈呕吐，吐不出来。”
“我堵住你的口鼻，你会窒息。而人窒息的时候，会拼命呼吸。”
“一边吐，吐不出来。一边窒息，一边拼命呼吸……”
“你猜猜，会怎样？”
“哈哈！”秦霄舔着嘴角，憧憬道：“你吐出来的东西，又回去了！”
“从你的气管回流，从你的食道回流！”
“气管和食道进入异物，人会更加想吐。”
“可你口鼻被堵着，吐不出来，恶性循环。”
“这就是，万流归宗。”
“其实，如果这样做，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昏迷失去意识，会在极端痛苦下活活呛死。但人嘛，总是会变通的。”
“我就想啊，如果我堵你三分钟，让你歇息两分钟，再堵你三分钟呢？”
“乃至你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我可以喂你吃东西啊，让你有东西好接着吐！嗯……喂什么好呢？”
“对了！”秦霄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就喂你喝奶茶！司法奶茶！”
“上面吐，下面拉！”
“双管齐下，快乐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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