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河堤边的那幢老房子 > 第二部分

?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走回堤边,两条腿已是吓得发抖。心里面的惊涛骇浪一阵阵的仍不住涌来,好象在坐船。

    这时时间已是半夜二点了。月色西沉,月光已不如刚才那么丰盈了。月面斜斜的挂着,暗去了一半,葫芦藤的影子深深的拖得很长,一直到围墙边。

    景色幽密,我坐在河堤边水泥块上,心情渐渐平复。

    深夜的风缓缓的涌来,拂动堤边柳树轻轻的摇着。它们的影子很优美地拖得更长,一直拖到了老房子的墙上,美妙的晃动着,沿着老墙向上,向下,向上,向下,向上,向下···

    一张脸出现在墙上。朦胧中我以为我看错了,定定神,放眼看去。一张雪白的极其美丽的脸出现在老房子二楼的窗户上。

    是姐姐!我的心一阵狂跳。

    只见她美丽的脸上挂着一丝迷茫,然后又是一丝惊慌。她转动头部,四下里张望了一阵,然后缩回房中去了。

    她没有发现我。

    我藏在柳树的树荫里,心脏在砰砰直跳。“你好!”这一声招呼都到了嘴边却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一个隐踪了几个月的漂亮女孩突然在半夜出现在窗口?我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凉,恐惧蔓延了全身。

    怎么办?是赶紧离开还是趁机观察?我想了想,咬牙决定留下来。

    我赶紧跑到它的前面找了一个方便的角度凑近围墙往里看。

    此时这幢大屋的院落沉浸在一片黑暗里。大厅里黑沉沉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只听“啪”地一声,大厅的灯光被人打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直达一楼。我掂脚一看,不由一凛。

    荧光幽暗的大厅里,一个老头子僵挺的站在大厅中央。怔怔的,一动不动。正是平时我看见的那个老人。只是他此时却身躯板直,全然不像平日里那样佝偻。他饱经苍桑的脸上,所有平日卷曲着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在灯光下有如崖边岩石那般峥嵘险峭。那双平日低垂无神的眼睛此刻烔张着似乎恢复到了它的青春年代。但是细看那里面却是幽暗深远,空无一物,仿佛已随着主人去了不知名的远处。

    他平日里扭曲得厉害的身板在此刻被释放了。只有在此刻,我才惊觉他是一个曾经多么高大英挺的老人。那傲视天下的气势仿佛他曾是一个指挥千军的将军。然后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深夜,居然会让我这样一个陌路人见识到那逝去的辉煌。

    我暗暗心惊,紧张地盯着他。

    他突然动了起来。两只手抬了起来。然后笔直的向前走。那是一种非常僵硬奇怪的姿势。我惊讶地脸上的皮肤都绷紧了。看着他,然后突然姐姐出现在他的身边。原来那一阵脚步声是她下来了。

    在此刻的深夜,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美,身材依然是那么的丰腴动人。虽然只是简单的套了一件乳白色睡衣,但是她那微微袒露的颈部皮肤还是看得我心醉不已。

    只是她此刻美丽的脸上尽是焦虑。

    那老头子一直笔直的向前走。他两手倾斜前伸着。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向前迈步。那种奇怪的姿势,让我想起了木乃伊。但是他却是活的。一,二,一,二,他保持了一种奇怪的节奏,既不快又不慢,刚好适合他。他一路往侧墙走去,仍是那样的速度,我诧异着,眼看就看撞到墙了。

    姐姐突然冲上前去,把他轻轻的拉开来。

    他转过身来朝着我。

    两眼幽暗,空无一物。

    仿佛一盆冷水突然从头上浇下来。我突然意识到。他是在梦游。或者是别的什么。

    梦游症?帕金森综合症?老年痴呆?

    平日里听着别人笑谈什么梦游症根本不会当一回事。但是在这三更半夜亲眼看到一个梦游症患者那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我被他的两眼看得全身发冷,有点受不了了。挪动僵冷的身体,顺着围墙镂空的角度,惊讶地看到那个小女孩也站在一旁,垂头不语,好象要哭。

    我开始紧张得喘起气来,不知该做点什么。

    那老人又走动起来了。他僵挺着向大厅外走去,不顾大厅外就是三级的台阶,以一种可笑的一往无前的态度前进。

    当然他还不及走出大厅,姐姐又赶过去将他拉了回来。

    静寂的院落里沓无声息,围墙的边上有蛐蛐在轻鸣。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看着姐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然后那老人又走动起来了。姐姐又赶过去拉开了他。

    就这样,每当那老头子快要撞到墙上或是走出大厅的时候,姐姐就拉着他调转过来。三个人似乎在大厅里上演一出荒唐怪异的闹剧,一出奇怪的带点凄凉的深夜剧。

    我的双脚开始站得渐渐发酸,有点忍受不住了。但是却又舍不得丢下她就走。但是终于那老人忽然地掉转方向,踏着扶梯,像奔赴战场般噔噔噔的上楼去了。

    姐姐赶紧跟了上去。妹妹紧随其后。二楼的灯开了一下马上又关了。一楼的灯随后熄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二楼的一头传到另一头。然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黑夜里只有宁静。

    直到这时我才回过神来,一看手表已是午夜三点。四周漆黑一团,月亮已经西沉。我浑身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退回河堤边,缩起身子,坐着。

    心脏仍在“砰砰”的跳着,渐渐地慢了下来。透骨的寒意一阵阵的涌来,却比刚才更甚。我紧紧地缩着身子贴在阴影里,尽量让自己觉得安全,好让受惊的情绪平静下来。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夜呢!

    炎热的暑假岁月灿若流火。茂密树叶下的流光不觉令人目眩。灿烂着,灿烂着,暑假已经到来!此时的世界该是一片小孩与学生们的乐土了啊!

    我坐在办公室里上班。看着窗外的烈日心有些茫然。昨夜的惊惧还不曾完全的散去,爱的种子却顽强的在心里萌发。去那里!去那里!去那老房子好好的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恐惧的本能却也在提醒着我,阻挠着我:那似乎是一个危险之地。

    我不禁有些心烦。又看看窗外,乌黑的柏油马路被晒得发黑,地面上似乎升腾着一层热气。下班的人流在建筑物的阴影处汹涌流动着,显得比平时更拥挤。我看看表,已是十二点了,该下班了。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公司。随着湍急的人流往我们的住宅区走去。烈日下树木们似乎被晒得发怔,一个个呆呆的立在骄阳下,一动不动。一个送水公司的员工,冒着烈日扛着一瓶纯净水从马路中穿过,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也总有一些人做着一些不得不做的事。

    我沿着树荫一路走到了我们的区。慢慢地就接近了那幢老屋。我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不知万一要是碰到了“她”该怎么办?尽管我已有很久没有没在门口碰到她了。

    恐惧和热爱一齐在我心里沸腾。我在砰砰乱跳的心跳声中慢慢走到了它的旁边,目光越前一扫,没有人。这幢大屋安静的矗立在正午的阳光中,门前绿油油的草地上没有人。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悄悄向它走近。

    那是一扇不算太大的木制大门,是用厚重的红木作成的,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树木清香。我贴近它闻着它的香味,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在发怔。

    爱是多么的缠绵啊!就像这浓浓的夏日气息。

    这时,那扇门突然打开了。她也就是”姐姐“出现在门口。

    我呆呆地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脸红都忘了。

    她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满脸都是惊讶。

    “你?”她好象有点哭笑不得。一楞神发现自己和我是在“facetoface”,脸上红光一闪,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不由自主地咕哝了一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刚刚和那白皙的皮肤,浓郁青春气息的近距离接触已是轻烙我心。我只觉晕乎乎的,腿在不由自主的发软。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现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哦,没什么!”我慌慌张张地答道,平日的圆滑已不知去了哪里。

    “天!”她叹了一声。低下头又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脸开始偷偷地红得冒热气了。仅存的一点智慧在紧张下已差不多失去效用。我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我···我没有什么了!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然后···发现你家的大门做的很棒。所以就走过来看看。”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但也只能这样撑着了。

    “呵呵。”她突然的笑了起来。瞬间仿佛是娇艳的玫瑰花绽放了。她的声音柔美极了。我这时的心神才稍稍的镇定下来,发现她今天穿着时尚的米黄色的套裙,窈窕的身材尽显女性的淑雅与温柔。只是她短短套裙下的雪白皮肤···

    “喂!你在干什么哪!”

    她突然在旁边喊了我一句。我一楞神,发现自己又失态了。抬头一看,她娇嗔的眼神正盯着我。

    “哦。没什么!”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浅笑起来,如春风般温柔。

    “你叫什么?”

    “我叫边影。”我答道。“那么你叫什么?”

    “我叫仪灵,你叫我小仪就好了。”

    “什么!你···”

    她如银玲般的笑了起来。道:“开玩笑了!”

    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尴尬的够呛,于是开始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家真是够大够漂亮,又是我们区这地方真是够大的,然后又说我家离她家还真是挺近的。反正凡是能拿来做话题的,我统统都拿来胡扯一番,以便掩饰我的尴尬。

    她静静听着我说,微笑着,一言不发,然后等我终于停下来了,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来这里找过我很多次了?”

    “啊?”我又一次的语塞。紧张地看她一眼,她却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啊,我···”

    “你不必解释,我不是要怪你。”她轻轻地道,声音中竟含着几分哀怨。

    “那么你···”

    我这一句话还不曾说完,就停下了。

    因为在恍恍然之间,她的嘴唇已吻在了我的唇上。那柔软的嘴唇的亲密接触,那青春身体的强烈气息在一瞬间便让我惘然。我怔怔地看着就近在眼前的她,什么也忘记了。

    她看着我,然后脸红着低下了头。

    我身体内的所有雄性气息在一瞬间全部喷发。喉咙发干,嘴巴发涩,全身发热。周围所有的夏日气息都在驱动我从小腹那里升起的一股热流。贴着她充满诱惑力的充满弹性的身体,我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内汹涌澎湃的**,抓住她的身体,一阵狂吻。

    那仿佛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甜蜜海洋,又好象是一个奇妙的海底新世界,但同时也像一次放纵野性与热望的愉快狩猎。

    我紧紧触摸着她充满弹性的身体,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平时的文明已变成了粗暴,只管畅听她在我身体下的呻吟。

    “好了!”突然她轻轻地推开我:“好了,不要再这样了。”

    我喘了一口气,松开她。

    “不好意思,失礼了。”

    她听我这么讲,咯咯地笑了起来:“失你个大头鬼!你失什么礼啊?傻冒!”

    我被她骂得脸红起来,想了一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看来我真是礼貌惯了,全亏了我们的教育搞得好。

    “我要走了!”我对她说。

    “好。”她答道。

    我抬腿便走,她突然又在背后“哎”了一声。

    我扭头一看,她却低着头幽幽地道:“你喜欢我吗?”

    “当然!”我给予她一个重重的明确无误的肯定:“我就像爱我们的地球一样爱你。

    她的笑容如鲜花般怒放,那份温柔可以融化整个世界。

    “今晚十点还在这儿见,好吗!”

    “当然!”我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再见。”

    “再见!”

    我向她道过别,一路往家走去,很快就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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