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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谎言，我不得不到处打零工，甚至去卖血，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些钱，而自己，只留很少的一点吃饭的钱。”
“杨凡，你知道吗，每次我啃着冷馒头就咸菜，我都有种想死的心，但我知道我不能死，不可以死。”
陈子娜说道这，有些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杨凡没想到她竟然有着这样的悲惨经历，简直难以想象。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认识苏煜的呢？”
“我落魄了几个月后，最终找到了一份做家政的工作，也就是给人当保姆。我的第一个雇主，就是苏煜。”
“当我知道苏煜是个单身男人时，我很为难要不要做这份工作。不过当我我见到苏煜后，我打消了顾虑，我觉得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而且彬彬有礼，像极了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绅士。他跟我谈了次话，让我更加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于是就欣然答应了去给他做保姆。”
“做了没两个月，我接到老家邻居的电话，说我爸病重，让我赶紧回去。苏煜也大方的给了我假，临走还送了我点钱。”
“回到家后，我才知道爸爸已经病了快两个月了，但是为了省钱，一直没去医院检查，只在镇上的小诊所里拿了点药吃着。”
“当我强行把爸爸带到医院检查后，当时我就傻了，我爸爸得的是肿瘤，需要做手术，只是手术费就要好几十万，这哪是我能负担的起啊。我爸知道他的病后，坚持要回家，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拖累这个家。”
“当时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找遍了所有能借钱的亲戚，膝盖都磕破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可是肯借给我钱的却寥寥无几，当时我真有种绝望的感觉。”
“可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苏煜来了电话问我爸爸的病情，我如实相告。可令我没想到，第二天苏煜就赶了过来，把我爸爸接到了市里的大医院里做了手术，并且承担了一切费用。”
“再后来，事情就很俗套的发展了下去，对苏煜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但是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我才发现，苏煜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女人，但我又能说什么。”
“我曾提出过不再跟苏煜来往，我会赚钱还他，可是他却不答应，并且让我进王总的公司，把王总的动向随时报告给他，只要他能得到王总，或者我在那里为他传递消息满三年，他不但每个月给我开工资，连我所有的债务都一笔勾销。”
“说实话，我当时心动了，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承认自己自私，承认自己出卖了王总，我每天度日如年，盼着这三年早些过去，盼着苏煜不会得到王总。”
“昨天，苏煜忽然告诉我，只要我再帮他做一件事，我欠他的债就算还清了，他给了我一瓶药，说只要想办法让你喝了，然后把你交给他就行，当时他只是说想教训你一下，让你不再插手他跟王总的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要杀你。”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杨凡，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杨凡没想到陈子娜跟苏煜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本来他猜测着，觉得苏煜应该是陈子娜的情人，但是听完叙述，才知道原来是陈子娜的债主。
而对于陈子娜的问题，杨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个坏女人吗？
从她所做的事情来看，进入王媚公司，装做喜欢八卦来打听王媚的私生活，监视王媚的行踪。
而今天更是给杨凡下了迷药，险些害了他的性命。
从这些来看，陈子娜确实算不上是好人。
可是，陈子娜所做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她的父亲，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一个有着如此孝心的女人，就算她为之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杨凡摇摇头，对陈子娜说道：“怎样才算是好人？怎样才算是坏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就拿苏煜来讲，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他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我想当时你一定认为他是个大大的好人吧。”
“可现在呢，他为了掩盖罪行，不惜杀你灭口，可以说是心狠手辣。娜娜，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完成了苏煜的交给你的使命，已经跟他两不相欠，以后再也不用觉得亏欠他什么而为他做事了。”
陈子娜点点头。
“杨凡，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还想谢谢你呢。本来我一直想法子找到苏煜，心里也有了个计划，但苦于没有机会。今天也幸亏有你，才让我跟苏煜见了面，也清楚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娜娜，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
经杨凡这么一说，陈子娜才意识到，现在的杨凡应该是十分疲惫，需要好好休息。可她却在这打扰了那么长时间，陈子娜赶忙起身：“杨凡，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了，那我就先走了。”
陈子娜变得这么拘礼，让杨凡倒有些不习惯，他还是觉得那个火辣大胆，性感诱人的陈子娜要更可爱些。
或许每个男人都会这么想吧。
陈子娜刚走没多久，杨凡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跑下楼敲响了王媚的门。
而此时，王媚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男朋友只是单纯地死于事故，后来苏煜派人暗杀杨凡，让她开始怀疑天佑的死因，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直到今天，杨凡给了他一个确切的消息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苏煜的安排。
王媚也是今天才明白，为什么陈子娜会在天佑刚死不久就来到公司。
此刻的王媚，有对天佑的伤心，有对苏煜的愤怒，有对陈子娜的责怪。
但想到杨凡，想到她刚才靠在杨凡肩膀上的那种感觉，又有一丝的甜蜜。
王媚甩甩头，想把脑子里这复杂的情绪甩去，可却是徒劳。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听见了敲门声。
开门见杨凡光着上身，一脸的焦急的样子。
“杨凡，你怎么还没睡？”
“王姐，我有急事找你帮忙。”
王媚朝楼上瞟了一眼，对杨凡说道：“进来说吧。”
进屋后，杨凡把陈子娜刚才给他讲的故事给王媚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王媚听完却没有杨凡那样的感慨，好像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似地，平静地说道：“杨凡，你为什么要给讲这些，是想让我原谅陈子娜所做的一切吗？”
“本来我没想到这点，不过你一提，我正好也说说，王姐，娜娜挺可怜的，你就别怪她了，她也是身不由己啊。”杨凡为陈子娜求起情来，倒忘了自己本来想说的事情。
王媚有些不悦：“杨凡，如果你换作是我，被身边的人监视了两年，你会有什么感觉？你会原谅她吗？”
“王姐，娜娜她刚才也跟我说了，对这件事，她一直都很内疚。而今天总算事情也算有了个结尾，她也不必再受苏煜威胁。王姐，你就别再怪罪她了。”
“杨凡，你跟陈子娜认识多久了，为什么这么帮她？一个演了两年无间道的人，你还相信她说的话吗？”其实本来王媚对陈子娜的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见杨凡这么关心陈子娜的事，还为其求情，王媚心里不禁有些不快。
杨凡被王媚问的无言以对，尴尬地立在那不动。
“杨凡，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王媚声音缓和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硬。
其实，本来杨凡来找王媚的目的，是想让王媚帮忙派人到陈子娜的老家，把她的父母接走，他怕苏煜狗急跳墙，对两位老人下手，来威胁陈子娜，好让她不能作证。
不过杨凡见王媚一副冷脸的样子，也不敢直接提这个要求。
“王姐，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你派人到陈子娜的老家查一下，好验证下她说的话是不是事实。如果不是，那我们对陈子娜就要采取些防范措施。但如果万一她说的是实情，那王姐你就把她的父母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以防苏煜去找两位老人家的麻烦。”
王媚略微思索了下杨凡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点点头，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打完电话，王媚依旧冷着脸：“杨凡，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以王媚的聪明，自然能听得出杨凡这是绕着弯地在帮陈子娜。
但她也想知道陈子娜到底是不是在说谎，而且，杨凡的建议也是很有道理，目前来看，他们不能失去陈子娜这样一个能指证苏煜的重要证人。
“还有，我还有件事没说。”杨凡忽然举起一只手，目光在王媚身上游弋起来。
“什么事？”看到杨凡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个不停，王媚觉得很是不自在，她穿的是一件白色丝质的吊带睡衣，胸前一大片光景展露无遗。
“王姐，你穿这件睡衣，真的好好看。”杨凡说完，飞快的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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