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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程慕青一怔，手一顿，手中电刀差点走偏。
李主任下一句话已经出来了，“只是，以后应该不打算做外科了吧？你这个年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这个年纪的姑娘，也该嫁了吧？外科工作强度大……”
程慕青顺从地接了，也就动作从容准确地在病人的腹腔里工作起来，微微笑了一下，露在口罩外头的眼睛浅浅弯了弯，“谢谢李主任。”
“你是个有天赋的，进修报告上我肯定会给你添一笔的。”李主任笑了笑，将电刀递到她手里。
但是她懒散归懒散，该做的事情总是不会落下，也难挑出什么错。不是什么急性子，反倒细致得没有纰漏。
所以刚开始也不会这么觉得她有天赋，毕竟她没什么资历，也没出国镀金过，只觉得这年轻的女医生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总让人觉得难以适应外科这么紧张的节奏和压力。
说是医援，但是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济县是个不大的县级市，人民医院算是这小城市里最好的公立医院，经常会有大城市的合作医院派遣医生过来，说是医援，实则就是进修混资历罢了。
李主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在济县人民医院里头，他资历算是深厚的了，身为普外科的主任，他一看就知道面前这个前来医援的年轻女医生天赋不错。
不急不缓，动作从容。
口中说这话，手中做着动作，拿着抽吸管伸进病人腹腔里将残液吸出来，再接过纱布进去填塞按压一番。
程慕青带着口罩，听了这话，原本一直停留在病人腹腔的目光，抬了起来，圆圆的眼睛里目光清澄，“嗯？是，我下个星期就走了。齐医生还有两个月。”
伴随着电刀滋滋的烧灼声音，空气中渐渐弥漫一股皮肉烧灼的焦糊味道。
普外科的李主任站在台子前头，带着口罩和手术帽，露出一双眼睛来，台子上是开着腹腔的病人，他镊子在病人的腹腔里扒拉了一下，伸手从器械护士手里接过电刀来，探进病人腔里，对组织烧灼止血着。
“小程，你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吧？”
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个懒散的女医生。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偶有急诊病例将她从值班室的床上拖起来，踢踏着懒散的步伐朝着手术室过去，就连换手术服刷手时的动作都是慵懒而漫不经心的。
只是齐佳乐没有看到的是，上铺的女人并未睡着，原本困倦得半耷拉的眼睛已经睁开，眸子澄澈清疏，再无半点睡意……
说一半就自知失言，声音戛然而止，齐佳乐嘴唇抿了起来，没再做声，上铺依旧没有动静，她只当程慕青是睡着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原本这事儿就从不提的，程慕青听不了……
她说出这一句，齐佳乐在下铺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你当初半只脚都已经踏进……”
程慕青困倦得很，眼皮都已经耷拉着半睁半闭，咕哝了一句，“那倒没有，只是……这男人长得倒是真好，豪门的世界，真是不科学得让人难以理解……”
然后上铺就没了动静，齐佳乐还好奇着呢，伸手猛地摇床，铁质的上下铺被这么一晃荡，吱吱嘎嘎地作响，“你倒是说说啊，什么个情况？人家爹没对你摆个二五八的道道说要把你怎么样呢？”
程慕青在上铺翻了个身躺得舒适，慵懒得说得理所当然，“我懒嘛，睡醒再洗。”
程慕青踢掉鞋子脱掉了白大褂搭在床边的椅子上，然后就麻溜地爬上了上铺去，齐佳乐只觉得一股排泄物的味道在空气里更加浓厚了，眉头一下子就皱了，“我麻烦你也先洗个澡吧。”
齐佳乐是个不怕事儿大的，八卦得不要不要的，原本还睡着，听着值班室开门动静就醒了，转头看到程慕青进来，眼睛霎时亮了，果断这么没义气地问了一句，像是恨不得别人报警把这个懒散的女人抓了才好。
“回来了？怎么样？人没说报警抓你呢？”
毕竟，第一次和他遇见的时候，自己一身屎味儿……
很久之后，回想起来，如果早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注定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的话，肯定不会那样的姿态和形象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程慕青自以为是的以为已经解决掉了小麻烦，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男人的步子倏地停了下来，眸子里闪过一抹光，唇角浅勾一下淡淡开口，“让他直接拍下照来发我手机里。”
他迈步走在前头，莫衡跟着他朝外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还是追问了一句，“那……周律师那边呢？他连这女医生的资料都已经调查好了，不需要了么？”
顾泽阳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随手将那个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抛给了莫衡，“你开这辆回去，我先走了，通知秘书室把会议资料准备好，今天下午的会议照常进行。”
莫衡指了指自己的耳机，做了个切断的手势，示意那头已经挂断了。
莫衡无奈笑了笑，耳机那头，顾泽西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赶紧挂断了电话。
顾泽阳眉梢挑了一下，手就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就那么没有任何迟疑地指了指莫衡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他现在知道来担心别人有没有被为难了，胡闹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所以听着耳机里头顾泽西这句，莫衡稍微润色了一下，就委婉地问了一句，“BOSS，那那个女医生怎么办？还要叫周律师过来么？”
莫衡有些无奈，顾泽西一早就过来求他了，他素来对这个小少爷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妥协，说是过来说说情。
莫衡的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事实上是正在通话中的，电话那头的少年清瘦高挑，一张清俊瘦削的脸上，听了这头顾泽阳冷厉的声音，他表情惆怅起来，眉头轻轻皱了皱，显然对禁足这个待遇很不满，但还是对着电话那头的莫衡问了一句，“我哥没有为难程医生吧？”
顾泽阳的声音里有着冷淡的严厉，说出这句来，眸子微微眯着眉头浅皱，这个男人脸上这样的动作，让人无来由的会觉得有些危险。
王牌校草，校花你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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